匆匆著裝出門,直奔中港路"啡文學",握著方向盤,思緒開始如排排路燈般的開始接連往後
車停好,先到櫃檯點咖啡,"兩杯,一杯美式黑咖啡,一杯拿鐵"順口回答年輕的帥哥服務生
突驚覺,忙改口"ㄜ,一杯拿鐵...焦糖,就可以了"
找到最前面木籬笆後,選了單人座坐下,大概近半滿座,通常23點左右會增加,溫度17度,無風,
拿出耳機接手機,上了youtube檔,東西洋老歌柔柔的傳來,掩蓋了四周稍嘈雜人聲
點了菸,年輕服務生送上了焦糖拿鐵,其實年輕時有"摩卡先生"的稱號,不記得何時換成了拿鐵
眼前的大片燈海依舊在夜晚中閃爍著,抬頭一架飛機閃著航燈,緩緩地劃過寧靜的夜空遠離
點上另一根菸,手機偶而傳來叮咚聲,中斷了一下歌曲又恢復,看了幾次是年輕MM的感興趣,知道是制度關係
喝了幾口咖啡,味覺熟悉著,有點起風了,蓋上連身的毛邊帽,滑看著youtube裡的檔案
突然心裡震了一下,映入眼簾的是僅有的幾首她所唱的日本演歌錄製檔,按了下去
那是她在接連住院前在家自錄上傳的,當年在朋友圈有著"台中美空雲雀"名號
熟悉的歌聲美美的如浪襲來,丟掉快燒到指間的菸頭,再點根新的...23點,人群明顯多了
連唱的幾首檔案停了,再重複滑按從頭,記憶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如走馬燈似播映著
眼前漸漸一片朦朧,眼角濕潤了,長年病痛的她甚至常與上帝爭論著,換給她無病痛的一天
不覺中,淚已盈眶,心中每想起她就吶喊著:對不起,對不起,我做得不夠,我做得不夠.
雖然最後一次手術出院後,表面無事狀卻已有了心理準備,仍是驚訝悲慟於她的遽逝
揉掉空煙盒,從隨身包中拿出備用的另一包打開,點好狠吸了幾口,從來我都是樂觀陽光的,怎麼越老越......
聽完小林旭的歌,假裝收整耳機線,拭了下眼,週遭人聲依然吵雜
喝掉已冰冷的杯底咖啡,推椅起身,走向"到此一遊",完事洗手,順便擦了把臉,開車回家
寫到這邊,一口喝掉剩餘的玫瑰紅,管它的胃潰瘍,只是偶而而已,還是非常的偶而
給獅子座的她看到了酗菸喝酒一定飆罵的,心裡想著,嘴角浮起了今晚的第一抹微笑.....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