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到來, 我,進入。
思緒搖擺, 指向已發生的過去與未發生的未來,
不切實際。
試著把意念純粹, 卻發現它在多頭馬車上, 難以駕馭的混亂。
翻過身再翻過身, 在感覺很大實際上卻很小的床上翻滾, 突發奇想是不是滾到讓頭暈一點, 是不是能就此昏睡?
模糊之間看見自己, 歪斜的身子步履蹣跚。 殘破的盔甲污損的衣, 走進古堡裡封閉自己。 療傷成了必須, 在經歷過太多的戰役後。
巨劍上的血漬特別清晰, 閃爍的暗紅色光澤有些炫目; 象徵勇氣的徽紋黯淡無光, 雙拳緊握卻不敢放鬆一絲一毫。
渾身散發著死寂的氣息, 森林裡的狼嚎聲淒厲異常, 回響震撼每一吋神經。 憔悴的臉頰,半閉的雙眼, 瞳孔裡透露的訊息哀愁無限。
冷不防,霍地起身; 光影一閃,手起劍落, 我看著自己的軀體緩緩坐下, 頭顱咕嚕咕嚕的滾到門口, 冷眼看著,這寂寥的國度, 空洞的世界。
遺失睡眠的能力, 伴隨混亂的夢境, 所以早上起身迎接世界的時候, 特別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