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怎麼開始的?我記不清了,
在那樣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浮光掠影,
從遙遠遙遠的希臘神話開始,
拉開了這一場序幕。
在雅典的市民廣場內,
我傾聽蘇格拉底反諷世界;
忽的一陣沉默,
與我展開細密冗長的對談。
在沙浪滾滾的平原,
我凝視著亞里山大的背影;
秉氣凝神策馬狂奔,
朝著大流士三世追逐而去。
在熱鬧喧嘩的競技場,
我肆無忌憚的放聲狂嘯;
高舉對手的頭顱暢飲鮮血,
接受眾人的鼓舞與喝采。
在文人匯集的翡冷翠,
我撥動琴弦輕輕的唱,
卜伽丘的十日談是我的信仰,
人本主義的思想是我生存的力量。
又是一陣暈眩,
這會兒又要到哪?
我跟著心跳的節奏慢慢向前,
朝著渾沌的方向一路走去。時空在這裡被割裂,我跨越亙古與記憶交會,煞那間熟悉的畫面映入眼簾,我用生命寫下的過去重新撥放。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如此緩慢,明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不切實際的幻覺,黎明的晨曦怎麼還不快來,曾讓我墜入地獄的情節就要上演。悶痛淚血淒厲的哀嚎,我乞尾求憐,沒有任何人願意多看一眼,那空洞軀體裡負載的支離破碎;我盼著望著念著祈盼著,卻只是被絕望吞噬淹沒。這是一場極度荒謬的夢境,我知道,可那令我畏懼的過去為何如此清晰?時間的確是一帖最好的止痛劑,如此看來它並沒有把我記憶中的累贅挖去。坐起身來,身子微微顫抖,發燒了吧!(至少我如此希望)加了件外套,搖搖擺擺的走到廚房去,狠狠的灌了幾口開水,清醒一點!我這麼告訴自己,並且努力的擺脫剛剛發生的情節。一切都會過去的,會過去的,就如同這場感冒一樣會痊癒的,然後被我丟在時間的洪流中,慢慢的消逝淡忘直至不見。我想,我會去看醫生的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