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的醞釀體內無法言喻的未知,於是,在內心深處的不安分滿滿、漸漸的,把自己溶化、渲染,成為這一整個世界的淡藍。
夜裡輕輕吹撫而來的,是十八歲那年的晚風,伴隨著有些淒迷的雨,有一陣沒一陣的下著。年輕時勾勒的夢想慢慢浮現,許多當時的年少輕狂一一的浮現重演。我努力的回想,一再品味記憶中模糊的悸動,深怕一個不小心,就會回到現實,遺忘那心跳加速的感覺。
是的,現實。那的確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,叫人總忍不住的屈服於它的腳下,然後賣命的生活著。但總有些人,不安於室的蠢蠢蠕動,努力的保護自己心裡僅剩的那一塊,最原始的感動,深怕一個不小心,就讓它像脆弱的玻璃,碎裂一地。我,承擔不起。
音響裡的音樂溫柔的叫人心疼,空氣中透露的氛圍美好的叫人忌妒,孤獨無限,寂寞無限,卻完全不覺得可怕。我慢慢的習慣,淪陷在這樣的詭異卻宜人的狀況,一點一滴的看著、觀察著自己不停歇的思緒。
在這樣看似熱鬧的一漥盆地上,我習慣冷漠;習慣防備;習慣視而不見,然後機械性的重複、生活。我想習慣真的很恐怖,恐怖的連原本的動機都能忘記,然後麻木。所以我努力捍衛,保護那僅剩的一些些知覺,提醒自己尋找存在的價值,至少不能忘記,用生命時間刻畫下的,那稍縱即逝的感動。
思緒漸漸放空,我已無法、也不願再多想太多那些關於妳我他的複雜故事,今夜,且讓我踏著虛無的羽翼,遨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