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這一刀劃開來的是濃烈的癡狂,看著生命脈動緩緩流出,我體驗暈眩的美好,把周遭的一切染成動人的殷紅。"不行喔!還沒那麼快!"沒有切中要害的傷口,凝結成暗紅色的蠕蟲,緊緊的吸附在這看似完整的皮囊,我仔細的聽著心跳的節拍,尋找下一個亢奮的高潮。"再一次,再一次就好。"孤寂的心渴望的哭喊,如果這是麻痺知覺的方式,就值得不斷不斷的一試再試。不規則的疤痕是勇者的證明,集滿一百零八條我將成為英雄。哪個英雄不孤寂?哪個英雄沒有傷?哪個英雄不曾痛?哪個英雄還有淚?冷冷的一抹淺笑,漾開在滿足的臉上,頹然的倒下,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休息,只是迷濛間,隱約的看見,一個憔悴枯耗的軀殼,伴隨著來不及發出的哀嚎。原諒我,我懷疑我在想這篇日記時,心裡是有病的。一方面為那鮮血淋漓感到痛快,一方面也為那莫名的罪惡感感到內疚。人是矛盾的,只是這樣的矛盾太常出現在我身上了,找不到宣洩的出口,所以只好都留在這裡。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不良示範,只好偷偷在這裡懺悔一下,以上只是我閃過腦海的畫面,就算有練過也請別嘗試,因為人的精神雖然脆弱,肉體更脆弱......................